[冬铁] It's Like Kissing the Sun -6-
CP冬铁，MCU队3背景的灵魂伴侣AU，清水小言风。
角色属于漫威和他们彼此，ooc和bug属于我。
又名“三次冬日战士想吻他的灵魂伴侣都被揍了，最后一次他被反扑了”。
感谢 @北澄 姑娘点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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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
感谢队长史蒂夫的建议，他们真的“谈了谈”，而且这居然真得奏效了。
在那之后托尼开始真正地思考这一切对父亲来说的意义。
战争、执着和死亡。霍华德为之付出一生的东西也真正夺走了他的生命，他因为自己的研究死在九头蛇的枪下，而那把枪还是他和美国队长曾经的好友。对托尼来说这就像是一个荒诞的悲喜剧，而自己也是其中一个可怜又荒诞的角色。
这些对霍华德来说意味着什么呢？父亲是否也像他的好友们那样，把自己当作一个“士兵”，他是否也是甘愿为自己所追求的东西奉献生命呢？他是否也像自己一样，为那些曾说过的和那些没能说出的话感到后悔？
托尼思考着这些问题的答案，那令他觉得内心从未有过的平静，就像是证明了一道无人可解的命题，同时又像获得重生一般。
托尼更没想过这对作为那把枪的巴基来说意味着什么。在看到詹姆斯·巴恩斯的那些回忆、听到巴基那些话之后再思考这个，让托尼觉得好像胸口压着一只索尔的大锤，而那令他完美的大脑几乎想要当机。
所以这一切是因为我太自我中心了吗，又一次。
托尼每次看着巴基顶着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安静地坐在那儿抬头看着他的时候总会这么想，然后托尼会撇撇嘴角并在心里翻一个大大的白眼，而看到他这小表情的巴基会撅起嘴、眨眨眼睛、并用越发无辜的表情看着他。
“你还好么？”狗狗眼说。
“一直都很好！”托尼赌气地回答。
2.16
无论如何，接下来的治疗进行得都很顺利，他们的相处也是。虽然时不时还会有争吵，但是大部分都是因为托尼警告巴基不要做“多余的事”，否则就把他小时候被母亲逼着穿女装的事儿录成影像在整栋大厦循环播放，而巴基不得不在对方的“淫威”下屈服，毕竟他可是在镜子前转了个圈并且像个淑女那样拎着裙子行了个礼，这事儿可连史蒂夫都不知道。
只不过是他们两个对“多余的事”的定义并没有达成共识。
比如，带一盘黑布林来工作室被定义为“多余”，但是带一盒甜甜圈来被定义为“OK”。史妈妈的营养晚餐被定义为多余，隔壁汉堡店的吉士牛肉煲是“OK”。热牛奶被定义为多余，咖啡则是“OK”……——虽然前者都在巴基的一再坚持下变成了OK。
“你怎么做到的巴基？”史妈妈激动得眼泪都快落下来了，“我用了三年*都没让他改变哪怕一点他那不健康的饮食习惯，而你呢，你用了有三星期么？”
*随便说的并没考证时间轴。
“巴恩斯先生有自己的手段，队长。”星期五平静地说，“我们大概模仿不来。”
等等，星期五小姐你在生气么？我不是在帮托尼么？为什么被你说得好像我在做坏事似的。巴基感到了管家小姐莫名的敌意（醋意）但他并不敢反驳。
事实上巴基真得没做什么，他只是把那些“健康食品”放在托尼面前，然后一言不发地看着他。有时是站在他面前垂着眼角俯视着他，或者直接拉一把椅子坐在他旁边、手支着下巴抬眼仰视着他。然后托尼就会在这目光的注视下魔障了一样拿起盘子。
这是巫术！这绝对是魔法！伟大的科学家托尼·史塔克也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BOSS，到了休息时间了。”
“不，在完成这个之前我是不会睡的。我必须要尽快搞定他的脑子！他们一定在他的脑子里放了更可怕的东西。有一天他会告诉我去摸一下娜塔莎的大腿什么的，或者甚至叫上浩克围观，而我也会去做的！我可不想死得那么精彩！”
对于她BOSS的脑洞，星期五很想翻个白眼，像她从托尼那里学到的那样，如果她有眼球的话她一定会那么做的。
又比如，称赞托尼伟大的发明和鬼马行空的想象力被定义为OK，但是称赞他形状漂亮的屁股则是多余。跟他讲述战场上的见闻和史蒂夫的糗事是OK，而跟他讲酒馆里的艳遇则是“非常多余”——所以托尼在看到巴基因为被老伙计抢了妹子注意力而窝在吧台独自喝闷酒的时候，他的表情简直不是一个“幸灾乐祸”足以形容的。
除此之外，给他唱来自四十年代的民谣是OK——尽管托尼依然只喜欢摇滚，尽管那曲子讲的是抱着吉他的小伙子给心爱的姑娘诉说钟情，但是一边哼着爵士乐的调调，一边拉起他的手搂着他的腰、企图教他上个世纪老掉牙的舞步则是“多余”。
与他谈论自己的童年和家人、甚至他们的死，谈论曾经的理想是OK，但是在说这些的时候用那双灰蓝色的眼睛盯着他、慢慢靠近、执起他的右手亲吻他的手腕被定义为多余——虽然托尼没这么说而只是在回过神后把他赶出了工作室。
帮他按摩酸疼的肩膀是OK，但是顺着他的脊背向下、拂过腰际然后捏一把他的小肚子是多余的。还有，在托尼趴在工作室的台子上睡着时，帮他盖一条毛毯被定义为OK，而把他抱回卧室——感谢星期五——脱了衣服放回床上然后，咳咳，坐在地毯上盯着他睡觉被定义为……
“詹姆斯·巴恩斯！”托尼睁开眼就看到刚才出现在他梦中、化身为一棵巨大的西蓝花追着他满世界跑的那张脸，“我特么说过别干多余的事！”
“定义‘多余的事’。”巴基抱起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所有你那愚蠢的试探！所有因为这该死的灵魂伴侣效应产生的行动！”托尼一边挥了挥胳膊一边赌气地说到。
从来没人能强迫托尼·从来不做别人让他做的事情·史塔克做任何事，上帝也不行。即使托尼现在已经不再对内战的事和霍华德的事心存芥蒂——我可没说我原谅他，我只是不介意，我说没原谅就是没原谅，by托尼——即使万能的上帝给他安排的这个灵魂伴侣简直性感到要命，即使现在他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不管是睁着还是闭着眼前都是巴基的脸在晃悠。他就是要跟命运抗争，不管命运是坏的还是好的，这才不是在——安静！星期五！——闹别扭。
这次换巴基赌气了。
“所以我是唯一一个被这个影响的么，而我甚至都没有那该死的印记。”巴基抬了抬他的金属手臂。
“那是因为我足够有魅力，而且我知道怎么控制自己。”托尼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示意巴基离开。
“得了吧托尼，你今天偷吃了六个甜甜圈，你根本就不知道‘控制’这个字怎么写。”巴基略显粗鲁地拉开托尼的手，猛地关上门然后把小个子按在门板上。他低下头在对方耳边用低沉的声音说，“而且我觉得我也足够有魅力，但是我确实不知道怎么控制自己。”
巴基看到托尼被耳边的气息引得打了个颤，他现在几乎被自己环抱着，低着头、背紧贴着门板、不知所措地绞着手指，那样子像是个被训斥的孩子，跟刚才炸毛的样子完全不同。
“你在害怕什么？”巴基只能这样判断，“我又不会真的因为六个甜甜圈吵你一顿。”
“……”托尼咬着嘴唇思索着，最后还是放弃了抵抗，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说出了自己心里所想，“我只是不觉得这会是一个好主意。”
“托尼……”巴基抬头盯着门板思考了半分钟左右这句话的意思，然后问了一个让托尼立刻恢复炸毛并跳着脚把他赶出去的问题。
“你知道这叫做cold feet么？你有多久没谈过恋爱了？”
2.17
第二天巴基来工作室的时候带了一束可以砸死人的玫瑰——再次感谢星期五，巴基现在还不能离开大厦。
托尼停下了手上的工作，看了看巴基又看了看那束花，思考着是应该无视这个还是想出一个适当的讽刺，但是在他说出任何东西之前巴基就先开口了。
“我只是要用这个告诉你几件事，以防你还不知道：我在追求你，以及我会用所有可能的办法告诉你‘这是个好主意’，还有……”他摊开手笑着说，“我不介意尝试一些传统的手段。”
托尼·目瞪口呆·史塔克张了张嘴，又闭上，又张了张嘴，但是依然什么都没说出来。巴基在他发愣的时候自己坐到椅子上，然后把那些应该连在他头上的东西连在自己头上。
“嘿，别弄错了！”托尼终于回过神来。他走过来扳着巴基的脑袋检查着，然后发现他居然真的都按对了。
“你知道你不用非要想出句什么来回应。”巴基实在看不下去托尼拼命思索的样子。
“我并没有！”托尼反驳，一边按下回车，“我只是……”
两人同时停止了说话。
终于，他们终于接近了要找的东西。
它们就像是故意躲藏一样，或者巴基觉得也有可能是自己在下意识的隐藏它们。只是这个出现的时机真是太棒了，巴基无奈地想，他刚对托尼说想让他知道接受他的追求是个‘好主意’。
沉默持续着。
任务，杀戮，破坏，拷问，绝望的惨死，死者痛苦的表情和尸体空洞的眼神。如果说美好的回忆就像是恒星，照耀一切，那这些就像是黑洞，吞噬一切。
托尼见过死亡，很多次，从最近的距离见到过，但是从来不会像这样。他想到之前看到詹姆斯·巴恩斯的样子，那个有着完美笑容的青年就这样被毁掉了。
“托尼，闭上眼睛吧，你不需要看这些。”
托尼并没有闭上眼睛，反而更加专注地看着屏幕，直到无影灯的强光刺痛他的眼睛。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看到几个穿着白衣医生一样的人在讨论着什么，还有那本书。然后就是天旋地转，所有的东西都扭曲着，就像是痛苦被具象化一样，听不到的嘶吼在他的脑子里回响，最后是……
желание、ржавчина、семнадцать、рассвет、печь、девять、доброта……
“托尼！托尼！”巴基猛烈地晃着托尼的肩膀，把他拉回现实。
“结束了。”托尼握住巴基的手腕，“我们找到了。”
“对不起。”巴基反握住托尼的双手，低着头将他们放在自己唇边。
“为什么？”托尼冲着巴基眨了眨眼睛。
巴基抬起头，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星辰。
“我说过别小看我的承受能力。”托尼咧了咧嘴，“我可不会被这吓到，你知道的。”
“而你却被‘谈恋爱’吓到。”巴基被逗笑了。
“我是个未来学家。我不担心过去发生过什么——现在不了，我只担心未来会发生什么。”
未来，这个词听起来确实令人感到害怕，那是巴基几乎遗忘掉的一个词，而现在托尼正用他漂亮的嘴唇向他诉说着这个词，并把它烙印在自己的脑子里。
“而且，我是说，如果你想，我们可以把这些都……”
“不。”巴基打断了托尼的话，“所有人都这么对我说，让我忘记，让我不要去想那些，但是我并不惧怕它们。正相反，我需要它们才能知道我现在是谁。”
“我知道你会帮我记起所有这些。你还会让我知道别的一些事——我未来会是谁。”
这家伙真特么会说情话。
托尼觉得自己大概是要向命运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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