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ll me Jane or 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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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铁] It's Like Kissing the Sun -5-

CP冬铁,MCU队3背景的灵魂伴侣AU,清水小言风。

角色属于漫威和他们彼此,ooc和bug属于我。

又名“三次冬日战士想吻他的灵魂伴侣都被揍了,最后一次他被反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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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 @北澄 姑娘点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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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不管是为了什么,为了他自己也好、为了复仇者也好、为了世界和平都行,托尼说他要把治疗进行下去那么他就会这么做,所以巴基再次离开之后他又开始了工作。

托尼一边注视着屏幕一边拿起杯子放在嘴边,然后发现杯子里的咖啡已经冷掉了。他打开咖啡壶直接把里面冰冷而甜腻的液体倒进水槽。他需要一些更炙热、更苦涩的东西,所以他又给自己泡了一壶意浓。如他所愿般炙热的液体顺着喉咙一路灼烧下去,毒药一样的苦涩让他皱了皱眉。

“星期五,完成这个运算。”他唤醒了自己的AI,口气冰冷的就好像他才是一个人工智能一样,“还有,别再干多余的事。”

“……好的,BOSS。”

做一个简单的人工智能有什么不好呢,你所需要做的只有分析和计算,所有无法用数据解释的东西都与你无关。托尼想对星期五这么说。

真是讽刺,当他的AI努力学习人类的感情的时候,托尼却无比希望自己能不再受这些该死的东西的影响,不管是恨也好,或者爱也好。事实上他根本无法集中精神,父母临死的场景就像发生故障的播放机一样在他的脑海里不断重复,不断重复。

无论他是睁着还是闭上眼睛,霍华德的面孔始终在托尼眼前。

父亲笑着讲述着他那些老掉牙的回忆,关于他和史蒂夫的,还有那个杀死他的凶手的。天知道托尼真是听够了这些,他人生的前二十年,有一半就是被这些故事填满的。而另一半呢,大概就是与父亲无数的、毫无意义的争吵了,是的,就连他们被杀死的那天,他都在和霍华德争吵着。然后他看到父亲注视着自己,对他说他是自己最伟大的创造。而现在,看看他最伟大的创造现在又是什么样子呢。人们叫他死神,狂妄自大的麻烦制造者,或者像他的“同伴们”喜欢的那样,叫他背叛者。

“我需要你原谅自己。”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闯入他的脑海。

托尼突然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这不奇怪,再多的咖啡因也没有用,他已经三天没有休息了,奇怪的是他感觉左手手腕传来刺痛。托尼拆掉绷带,看到那个名字还在那里,就像是一道难看的疤痕。

这个混蛋又知道些什么,他只不过是花言巧语地想要骗取信任而已,或者他也只不过是被这荒谬的命运摆布而已。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的。

也不会有人原谅我。

托尼完成了最后的步骤,电脑投影出巴基的大脑。灰色物质之间有一块被点亮的部分,那就是他们昨天的收获了,如果触碰这些光点就能看到对应的画面。

那是詹姆斯·巴恩斯关于他的灵魂伴侣的所有回忆。

2.10

回到房间最初的十几个小时都被巴基用来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任由大脑不受控制地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那些关于托尼的回忆,直到最终被关怀队友的史蒂夫叫去了训练场。他亲爱的发小大概是觉得他和托尼吵架或是怎么着了,所以在一旁一边摆弄着器材一边喋喋不休地讲述着各种关于托尼的事情。

“我是说……托尼……你知道的……托尼……但是……托尼……你们应该……托尼……。”

这大概就是巴基听到的内容,看在上帝的份上,他都快忘了史蒂夫是怎样地热爱着唠叨了。现在他大概明白克林特说的四倍话痨是什么意思了,更何况他唠叨的内容还是巴基现在最不需要听到的,所以他选择默默地虐待沙包。当他意识到的时候,训练场的沙包已经被他揍了一个遍,而史蒂夫也已经放弃了他的诲人不倦——暂时地——满面愁容地离开了,。

迷茫。那就是巴基现在的感觉,他痛恨这个,虽然这大概是他最熟悉的感觉了。

我是谁?他曾无数次地问过自己这个问题,直到这句话对他失去意义。而当他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之后却更加迷茫了,恢复记忆后,他曾无数次从梦中惊醒。如果说人是被记忆所定义的,那么背负着这样记忆的他应该以怎样的身份活下去呢?

他们都需要时间来思考,灵魂伴侣、真相暴露、复仇者们的回归,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而他们都选择了逃避问题——托尼把自己淹没在工作之中,巴基则再次冰冻自己。再次见面之后他们也都选择不去直面他们的问题,而又都难以自制地试探着对方,事实证明这不会有任何帮助,你不能急功近利的同时又止步不前。但是这剧本已经被打乱了,他们得找个办法恢复正常的节奏。

“你们应该做的是好好谈谈。”好吧,史蒂夫的话巴基还是有听到一点的。

2.11

巴基再次来到工作室是在上次离开的60个小时之后。这里依然充满着机油混杂着咖啡的味道,仔细辨认的话还能闻到香甜的奶油和糖霜的味道,那肯定是甜甜圈。

托尼依然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就移开了目光,这让巴基感到熟悉,是的,熟悉,甚至还有一点安心的感觉。他很自觉地走到上次坐的地方,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

“……”房间的主人保持着沉默。

“……托尼,我是说,史塔克,如果你希望……我想,也许我们可以谈谈。”妈的,这真不适合他,说出这句话后巴基就觉得有点后悔。詹姆斯·巴恩斯,他会跟姑娘们调情,甚至歌唱得不错,打架也很上手,身为军人的他擅长狙击和格斗;而冬日战士,他擅长的是沉默着撕烂飞机或者坦克什么的。无论如何,他可不擅长,嗯,“谈谈”,这话让他听起来……。

“你听起来就像另一根老冰棍。”托尼说。

是的,并且这认知让他们两个都皱紧了眉头,托尼甚至痛苦地揉了揉额角——他这两天听史蒂夫说“谈谈”这个词听得都快吐了。

“听着,我并不觉得我们需要‘谈谈’,”托尼一边说一边还用手比了一下引号,“我已经跟你的老伙计进行过非常深刻的交流了,相信你也是的。就像我说的,我想做的只是治好你的脑子,然后我希望我们能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需要任何,你知道的,‘谈谈’。”

“好吧,我是说,至少让我说完这个。你告诉我要做好心理准备,我做了。我觉得你也应该做好准备,我是说,这些,你大概不会想看到这些,我不想……”

“嘿,总不会更糟了不是么?”托尼讽刺地笑着,“不用质疑我的承受能力,士兵。”

2.12

“好吧,看看我们这儿都有些什么。”托尼用像在看好戏一样的口气说道。

复杂的设备再次被连接到巴基身上,他无奈地看着托尼。该死的,到底怎样才能让这家伙收起那冷漠的表情。愤怒也好,憎恨也好,只有这个表情让他无法忍受。这束手无策的感觉让巴基又想狂揍沙包了,但他只是咬着牙忍受电流再次进入大脑。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托尼略带愤怒地看着眼前微醉的父亲,“这是她的生日派对,你不觉得你的表现实在有点糟糕么?”

“我很抱歉,是的,我很抱歉。”霍华德放下手中的酒杯,拉开窗帘,然后打开落地窗,月光和夜晚清凉的空气随即进入房间,那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我只是,想起了些以前的事。”

“别开玩笑了,那个女人?我可不关心曾发生过什么,我说了这是母亲的生日派对,你不能为了一个旧情人……”

“不是,并不是旧情人,她只是让我想起了些有趣的事。”霍华德转头看向托尼,他的脸上充满了笑意,这让他眼角的皱纹更明显了。

托尼猜到了父亲要说什么,或者应该说要说谁,霍华德会用这种表情讲述的故事也就只有跟伟大的美国队长有关的那些了。霍华德并没有去注意儿子不耐烦的表情,只是自顾自地讲述着。托尼曾无比热爱着这些故事,但是现在他并不想听这些。不过这次的故事不太一样,没有凶险的任务、光荣的胜利和英雄的牺牲,甚至称不上什么故事。


背景是个四十年代风格的酒馆,好吧,就是一个四十年代的酒馆,有着漂亮小胡子的青年正眉飞色舞地和旁边金发、碧眼、大胸的,呃,青年说着些什么。他大概又是在讲述着什么新发明,因为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像是在发着光,就好像所有的灯光和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而金发碧眼大胸的青年则微笑着聆听着。

直到一个金发碧眼大胸的——这次确实是性感女郎——出现在画面中,修身的亮黄色连衣裙包裹着曼妙的身姿,显得阳光而又妩媚。她走过时还有意无意地朝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坐到了与他们隔一个椅子的地方。小胡子迅速和没出现在画面中的人交换了眼色,然后拿起酒杯毫不客气地走到女郎身边坐了下来。虽然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但能想象他的表情一定和刚才一样的神采奕奕。遗憾的是尽管他使出各种手段吸引妹子的注意,但是对方并没对他表示什么兴趣,而是径直看向坐在另一头的大胸青年,还时不时地嘟起嘴一边抛个媚眼……

2.13

“嘿,等等!这不对,这不一样!”原本一直沉默地盯着屏幕的托尼突然大声说着。

“?”巴基一脸迷茫地看着托尼。

“嗯。好吧,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记得这个。”托尼依然皱着眉看向巴基,思索着应该怎么表达。

是的,托尼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把这个记得这么清楚,大概是因为那是在母亲的生日派对上,他真的很生气,而父亲却挑这种时候给他讲了这完全没意义的“故事”。托尼甚至都清楚地记得父亲的表情和语气,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那和父亲留给他的那段视频中的样子重合在了一起。

他看起来是那么的,人类。

这表达大概是有点夸张,但这是托尼想到的词,谁让他有“父子关系问题”呢。那大概是托尼进入青春期后为数不多的有这种感觉的时候了。

讲述回忆的霍华德不是一个伟大的科学家、不是百万富翁、甚至不是那个为了事业忽视家庭的父亲。霍华德开着玩笑讽刺着吃瘪的詹姆斯——虽然其实应该是他自己——然后在回忆起史蒂夫被那姑娘调戏得招架不住的样子时,笑得几乎把酒杯里的香槟洒了一身。

托尼记得自己也被父亲感染了,他们就像朋友一样交谈着。他记得自己在听到儿时偶像竟然会被姑娘撩得不知所措时震惊得说不出话。他还记得霍华德信誓旦旦地说他的话的绝对都是真的,那时的史蒂夫甚至连吻都没接过。他也记得自己的对陷入窘境的巴恩斯中士的评价——好的士兵应该懂得别打没有胜算的仗。

2.14

“我是说,我父亲跟我说过这个,不过他说当时是你先主动去跟那姑娘搭讪的。”托尼扯出一个应该算是无奈的笑容,然后拿起手边的杯子。

 “……”巴基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回想着当时的场景,也笑了起来,“我可不会打没有胜算的仗。”

“噗!”这让托尼把刚喝的一口咖啡又吐了出来。笨笨连忙拿起抹布冲了过来然后准确无误地撞翻了杯子,把剩下的半杯如数洒在了托尼身上。巴基下意识地起身想帮忙,结果被连在脑袋上的线拽得摔了个趔趄。

“BOSS,需要我找人来帮忙么?”

“我想我知道怎么处理‘咖啡洒在身上’和这个。”托尼指了指摔在地上的巴基,他觉得自家AI大概已经把他的生活自理能力评判为不及格了。

这真是愚蠢至极。

不管曾经历过什么,不管正在经历什么,人总能被一些愚蠢的小事逗乐,为它们笑得像个傻子,就像现在的他这样,或者像他回忆中月光包围着的霍华德那样,或者像现在躺在他面前笑得像是刚才撞到脑袋了的这个家伙一样。

“真是蠢极了。”托尼伸手拉起了巴基,然后帮他去掉头上连着的东西,“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无聊透顶事情。还故意隐瞒了自己搭讪被拒接,就像我会关心似的。”

“我猜是因为那很有趣。说真的,想起史蒂夫那时的表情让我多摔几次也没关系。”笑声就像是通过导线传到了托尼身体里,让他觉得心脏好像都随着那笑声微微颤动着,“而且你知道么,那的确很丢人,霍华德说过他从没失败过。”

托尼回想着他今天看到的那些、仿佛带着怀旧滤镜般来自上个世纪四十年代的回忆。不管是帮还是个弱鸡的史蒂夫打跑小混混,或者是举着酒杯和漂亮姑娘谈笑,或者是埋伏在草丛中狙击敌人,或者是跟随美国队长出入前线。虽然看不到回忆的主人,但托尼忍不住想到他曾在纪念馆看到的那些纪念为国捐躯的詹姆斯·巴恩斯中士的影像。

他和眼前的这个家伙是同一个人。他们看起来没什么不同,可是又如此不同。就像是托尼都不会觉得那个滔滔不绝地讲着笑话和姑娘搭讪的青年和他不苟言笑的父亲是同一个人。

不管是对人或是对他最爱的科学,这都是托尼最讨厌的地方——自己所能了解到的永远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而当你了解更多的时候就会发现你其实对他/它一无所知。这一点上科学还稍微好一些,至少它不会故意隐瞒自己。

而现在呢,眼前的这个家伙说愿意让自己了解他的一切——虽然是为了治疗所需,虽然他不会承认,但听到他那么说仍让托尼安心得像是一个由他编写的运算软件告诉他说接下来的十年他都不会做噩梦那样。

而他确实看到了很多他本来不想去正视的东西。

托尼希望这个人只是“冬日战士”,只有这样他才能否定手腕上那该死的印记,因为拥有这个名字的人已经死了。但是他没有死掉,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他就在这里。

“你会去想这些么?”

“……”巴基看向突然发问的托尼,“不会。在这之前。”

“我能记起这些,但我不会去想。”巴基一边说着一边握紧双拳,他真的很想握住托尼的手,“我以为那会很痛苦,但是并没有,美好的回忆总是美好的回忆。我曾跟我的朋友——最伟大的士兵们为正义而战,我感谢能拥有这样的时光。”

“你知道么,他曾跟我说过一模一样的话,我的父亲。”眼泪在听到最后那句话时涌出托尼的眼眶,他狼狈地抬起手捂着眼睛。

“你可说过让我别小看你的承受能力。”巴基伸出手,他想抚摸托尼的脸颊,他想亲吻他颤抖的双唇,安慰性质的。所以他靠近了一点,结果又被揍了一拳,虽然这次他躲了过去。

“你还说过别打没胜算的仗。”托尼瞪着巴基。

我并不觉得我没有胜算。巴基想反驳,但是最终还是选择识趣地保持安静。

“我爱他。我希望他知道这个。我想对他们说……”托尼闭上眼睛。

巴基现在无比感谢能拥有这双手臂,能用它们抱住他想要拥抱的人,能够感受怀里的人的温度。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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