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铁] It's Like Kissing the Sun -4-
CP冬铁，MCU队3背景的灵魂伴侣AU，清水小言风。
角色属于漫威和他们彼此，ooc和bug属于我。
又名“三次冬日战士想吻他的灵魂伴侣都被揍了，最后一次他被反扑了”。
感谢 @北澄 姑娘点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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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托尼按下最后一个按键，电流就顺着线路输入装置然后进入巴基的大脑。这会有一瞬间的痛感但并不是难以忍受，不过足以让巴基皱起眉头发出一声轻哼。
影像随即就传到屏幕上，它们并不是非常清晰，但是能看到回忆的主角正抓着另一个人的手腕，两个人的动作都顿了一下，然后抬头看向彼此。
蠢爆了，托尼觉得自己的表情看上去简直蠢爆了。明明上一秒他还在为拆了对方的枪而得意，下一秒就变成了一脸懵逼的表情。
视线转向了托尼的手腕，那里写着回忆主人的名字。真是太可笑了。托尼看到自己的表情。这个蠢货还觉得有趣，他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托尼摸了摸自己的手腕，那里还缠着绷带。他看了一眼巴基，对方也正在看着他。他们什么也没说然后都移开了视线。
回忆的场景不断转换着，但是画面的中心始终只有一个人。托尼。或者微笑、或者大笑、或者板着脸、或者皱着眉、或者躲在护目镜的后面看不到表情……
无论如何，从这个角度看着自己让托尼觉得有点微妙地，不好意思。
无礼的观察者似乎非常喜欢托尼的嘴和小胡子，他的眼神总是黏在它们上面，连微小的动作也不放过。
视线中的嘴唇一张一合，好像是在说些什么，托尼认出那是在他接队长他们回大厦的时候。他看到自己伸出右手，视线就顺着脸颊向下，扫过马甲掩盖下微微突起的小肚子和合身剪裁的西裤包裹的双腿，然后又挪到他的手上……
这家伙他妈的在看哪里！？托尼终于在第N次看到自己的屁股出现在屏幕上之后感到忍无可忍了。这根老冰棍真是和另外一根完全不一样，亏他以前还一直以为过去的人都一样得古板和保守。托尼瞪了巴基一眼，坐在椅子上的老冰棍冲他耸了耸肩，然后给了他一个无奈的咧嘴。这还没完，他看到自己在帮巴基测试手臂，而这没羞没臊的老冰棍就死死地盯着托尼的手在他的机械臂上抚摸着。
“你他妈整天都在想些什么！？”托尼猛地站起来冲着巴基吼道，他感到自己的脸简直就要燃烧起来了。他很清楚回忆的主人此时在想些什么，所以他现在简直想把手里的键盘砸过去。但是在他做任何事之前，回忆中的自己倒是先行动了。
一道强光射了过来，托尼看向屏幕，那是他的掌心炮。他看着屏幕中的两人，不由得握紧拳头。他们和视线的主人几乎疯狂地互相撕扯着，他们扭打在一起，用力的出拳砸在彼此身上，就好像真的想杀了对方一样。
托尼看到他的反应堆被死死抓住，几乎要被拔离自己的身体。他难以自制地颤抖着，然后下意识地伸出手按在胸前。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好像喘不过气似的。那不再是他的弱点了，他已经被治好了。托尼这么对自己说着，可是仿佛心脏被人攥在手中的剧烈疼痛感依然挥之不去。
视线剧烈地晃动着，托尼看到自己的脸，他看到自己被仇恨充斥的眼睛，然后他的脸变成了霍华德……
“不……”托尼后退着，把脸埋进双手不想再看到屏幕上的影像，但是这阻止不了他自己的回忆。父母的脸在他眼前中闪动着，沾着血，表情因为痛苦而扭曲。回忆是无声的，可是托尼却听见声音贯入脑海。撞击声，枪声，骨头断裂的声音，母亲的嘶喊，还有……
“巴恩斯中士……”
听到这个托尼睁开眼睛，他看到霍华德的表情，充满怀念、像是悲伤又像是无奈的复杂表情，但是唯独看不到恨意。霍华德用这样的眼神注视着杀死他的凶手，然后缓缓闭上眼睛。
他甚至都没有愤怒。托尼这么想着。可他却那么愤怒的看着自己，就在这一天，在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
冬日战士放开曾经的老友逐渐冰冷的尸体，走到灯下，举起枪对准监控的屏幕。
砰！
托尼闭上眼睛，像是自己又一次被对方那颗子弹杀死了。
巴基闭上眼睛，像是自己又一次用那颗子弹杀死了对方。
“也许今天就到这里吧。”托尼已经没力气掩盖自己颤抖的声音，他挥手让星期五收起连在巴基身上的东西，打开门示意对方离开。
2.7
巴基离开实验室，脚步虚浮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他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只有脑海里托尼和霍华德的身影一遍一遍不断地回放。就像托尼说的那样，它们吸取更多能量，不断涨大，占据他整个大脑。
得意忘形，那就是在说我。巴基把自己扔在床上，抱着头蜷成一团。我居然自以为是地企图接近他，愚蠢地想遵循这毫无意义的安排。灵魂伴侣？别开玩笑了。
他握住自己的手腕，那里什么都没有，它只是一块没有温度的钢铁而已，即使曾有过什么那也不再属于他了，留在那里的只是一个杀人的武器而已。
“就到这里结束吧……”巴基无力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对自己说道。
他闭上眼睛，一切都归于沉寂。
“巴恩斯先生……”
突然响起的女声让巴基警觉了一下，然后他想起来那声音属于这栋大厦的女管家。
“……，托……史塔克有事找我么？”
“不是，并不是BOSS让我跟您说话的。只是，很抱歉我并不是在故意听您说话，只是我听见您说要到这里结束。我想确认您是不是想放弃关于您洗脑的治疗程序。”
“……大概吧，我想是的。”那倒不是巴基的本意，但是他觉得这只会带来更多伤害的治疗程序也不应该再继续下去。没人应该跟他一起看他那充满血腥和杀戮的回忆。
“很抱歉，也许我并不应该说什么，但是我希望您别放弃。”本来应该是平静不带感情的声音，但是巴基觉得说话的“人”听起来非常紧张，“这个治疗过程会很艰难，BOSS说过，他有预料到这个的。我不是非常明白人的回忆会是什么样的，但是BOSS是知道的。他自己测试过刺激的强度，分析了很多数据才安排好进度。虽然今天只进行了预定进度的一半，但是……”
“你说他自己做过什么？”
“我是说BOSS自己测试过这个程序。他说他需要知道人能够承受的刺激范围，还有要用多久才能确定整个大脑记忆的分布，所以在这之前BOSS用自己的记忆进行了绘图，然后才安排了您的疗程。”
巴基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他用几乎把门扯掉的力度拉开门冲了出去。
“他人在哪里？”巴基用低沉的声音问星期五，他感到无比的愤怒，几乎有火焰在身体里燃烧，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
“BOSS还在工作室。他在分析今天取得的数据，来调整以后的安排。”
“星期五对么，你为什么对我说这些？”
“……BOSS跟我说过很多次，他说这个试验非常重要，一定要成功。他为此研究了很久，他讨厌失败，您知道的，我不希望他失望。我希望您能坚持下去。”
巴基已经再次回到工作室的门口。
“帮我开门，星期五，我会跟他说清楚的。”
2.8
门打开了，咖啡苦涩的香味涌进鼻子，然后是托尼在电脑前工作的样子映入眼帘。
“……”托尼听到动静转头看向门口，在看到来访者之后立刻皱起眉，“星期五？你做了什么？！”
“BOSS，我只是希望巴恩斯先生不要放弃这个计划……”
“安静！”托尼命令道，然后挥手关掉了周围不断闪烁着的屏幕，“你想干什么？不要打扰我的工作，我会把重新安排的时间表再发给你，你只要做好心理准备就行了，我说过这个……”
“为什么你要为我做这些？”巴基无视托尼的话快步走过去，握住对方的手不让他逃跑。他甚至想扳住对方的下巴让他正视自己。
“为什么你要问这个？”托尼做出嘲弄的表情，并且强迫自己看着巴基的眼睛，他甩开巴基的手又揪住他的衣领，“别犯傻了，需要我纠正你吗。不是‘为你’，我是‘为我’。我他妈的只是想快点结束这个，想摆脱你这个麻烦！”
“我父亲花了一辈子去找一个老冰棍最后还被另一个给杀了。如果不快点搞定你那该死的脑子说不定你会把我也杀了呢！不用担心那也不会是你的错。而我呢，我他妈不想一辈子跟你纠缠在一起，就因为这个愚蠢的，愚蠢的印记！如果可以我真想把这个胳膊砍掉！”
肯定没人跟托尼·史塔克说过他是一个糟糕的说谎者，因为他所有的情绪都会反映在那双眼睛里面。事实上现在托尼自己都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谎言。他只知道他的恨是真的，然后告诉自己所有其他的情绪都只不过是灵魂伴侣的感应在起作用。
“那没用的，即使是砍掉那条胳膊。”巴基握紧了自己的左手。他从来都是个细心的人，他看得到托尼在挣扎。他也许本应因此高兴，他也确实曾为对方尽力掩饰下的关心感到欣喜。
但是现在他却希望托尼只是恨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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