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铁] It's Like Kissing the Sun -2-
CP冬铁，MCU队3背景的灵魂伴侣AU，清水小言风。
角色属于漫威和他们彼此，ooc和bug属于我。
又名“三次冬日战士想吻他的灵魂伴侣都被揍了，最后一次他被反扑了”。
感谢 @北澄 姑娘点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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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命运就是这样，你可以爱她，或者恨她，但你永远无法逃离她。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并没有更多的交流，没有人提起灵魂伴侣的事。巴基甚至怀疑托尼是不是用什么黑科技去掉了印记。但是无论如何，他知道自己的感觉并没有变。他总是能发现自己不自觉地就会把目光落在托尼身上。不管是煽动的睫毛，还是轻笑的嘴角，这个人的一切都像磁石一样吸引着他。像是追随太阳神的克吕提厄*，巴基觉得自己大概是要变成一朵“史塔克花”了。
就在巴基纠结于只能每天远远地看着托尼不能进一步交流的时候，感谢上帝，史蒂夫给了他最好的观察机会。
“托尼，我想请你帮巴基修理他的胳膊，只有你能做到这个。”
“哼。”托尼什么都没说，只是扔给他一个时间表，上面标明了巴基需要出现在工作室的时间。
*克吕提厄是太阳神赫利俄斯的情人。为了挽回移情别恋的爱人，痴情的克吕提厄一连九天不吃不喝，凝望着赫利俄斯驾驶太阳车东升西落，日渐憔悴，最终化为一株向日葵。
1.2
第一次会面的时候，巴基提前20分钟就出现在托尼的工作室前。他忐忑不安地在门口徘徊了好久，最后还是在门打开的瞬间开启了“不爽猫”表情。托尼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拿出了一个跟巴基原来的那只看起来一模一样的机械手臂。
即使史蒂夫不说，托尼也早就已经着手在做这件事了。
“原来那只我拆了，研究了一下里面的构造。不得不说她可真是个暴力美人，但是她除了作为武器、实用方面的功能很不理想。这个会比之前那个好用很多，不过她还只是个半成品，我需要给你装上后再进行进一步的调试。”托尼看了看巴基肩上还剩下的残肢，“连接身体的部分也需要更换，这会有点疼。”
事实上九头蛇给巴基的手臂并不是十分合适。它应该算是量产之前的试作品，所以安装的时候几乎是被硬生生地插进身体里的，而卸下它的过程也无比痛苦。
一个个金属的物件被从血肉之间拔出来，即使是巴基也痛得满头大汗。他不得不咬紧牙关直到尝出血腥的味道。幸好托尼的动作很快，手臂在他 疼得喊出来之前就被完全卸了下来。
“嘿，放轻松，士兵，疼的还在后面呢。”这个时候，托尼的冷嘲热讽更是让巴基感到刺痛，“相信我，我也很想给你打麻醉，但是接下来要连接神经，我需要确定你能感觉到才行。”
所以说刚才的那些是不必要的了。巴基沉默地看着托尼，对方只是耸耸肩然后扔给他一条毛巾。
“用这个吧，我可不想你咬断自己的舌头，队长可不会放过我。”
巴基很想说些什么，但是只是绷着嘴沉默了一会儿，就把毛巾塞进嘴里，闭上眼睛，好像在等待审判一样。
“准备好了么？”
听到这个巴基又睁开眼睛看向托尼，他确定自己从托尼的语气中听出了紧张。他注视着隐藏在护目镜后面的眼睛，希望从那里看出更多的情绪，但是对方只是专注地看着机械手臂。
1.3
“唔！！！”犹如活生生扯断四肢一样的疼痛让巴基难以控制地嘶吼着。
托尼倒是没有骗他，跟这比起来刚才的疼痛就和挠痒一样。他毫不怀疑如果不是有塞着毛巾他大概真得已经把舌头咬断了。更糟糕的是这并不是只有一下，托尼每次灵活地用工具扯起一根人造神经，准确地接到巴基身上的时候，他就觉得手臂好像又被扯掉了一次。
趁着还有意识，巴基觉得他应该想些别的事情好让自己不至于丢人地疼晕过去，但是他发现自己脑子里除了托尼·史塔克之外浮现不出其他任何东西。
妈的，又来了，他的手臂。说起来这家伙确实真的扯掉过他的手臂，用他的掌心炮。巴基想起那时的感觉，不只是手臂，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从中间撕裂了一样。但是现在不同，托尼在帮他，无论他是出于对队友的责任感，或是单纯的对机械的求知欲，或者是别的。他并不想奢望什么。
他们之间并没什么美好的回忆，甚至都没什么交流，但是巴基还是从整天没羞没臊的凝视中收获了不少。他最喜欢的还是对方得意时挑起嘴角的笑容——就像他们初次知道对方是自己的灵魂伴侣的时候，托尼拆掉他的枪时的表情，还有他吃甜甜圈时嘴角沾着糖霜的样子……。
巴基艰难地睁开眼睛，就看见了充斥他脑海的那个人。托尼几乎和自己一样被汗水浸透，他紧紧地抿着嘴唇，皱着眉头专注手上的动作，小心翼翼地调试着巴基的左臂。
那里本来应该刻着托尼的名字的。巴基这么想。
1.4
“好了。”托尼放下工具，他的手都有点颤抖，“你可以试着动一动。”
巴基就如他所说动了动手臂。这个手臂比之前的那个轻了很多，它动起来的感觉几乎和自己的另一条手臂一模一样。最不可思议的是，当触碰到桌子的时候，他发现两手传来一样的触感。
他的左手恢复了触觉，那感觉真是无与伦比，就好像那是一只真的手臂一样。
“我调整了手臂的成分，这样会更轻便也更适合日常生活，但是它的强度确实降低了，战斗时要注意。这个我以后会继续调整。还有就是如你所见，我加入了触觉系统，这个也要慢慢调试。”
调试的过程很简单但是很繁琐，巴基需要在托尼的指示下用左手做出各种动作以确保每块肌肉都能正常地运转。在这期间托尼几乎都只是死死地盯着巴基的手臂，除了指令之外也不多说什么。巴基只能默默地在心里叹气。
除此之外，他们还要做各种各样的反射实验来确保手臂能正常地感知周围环境的刺激。这才是最令巴基抓狂的。简单来讲他要做的就是每天一个小时，坐在那里，伸出胳膊，让托尼从肩膀到每根手指，非常仔细地，时而用力地，时而轻柔地，来来回回地，摸上个不止一遍。
巴基觉得自己都快把桌子捏烂了。即使这样，托尼也还是拒绝任何交流。
如果有什么比冰雪更难融化的，那就是钢铁了。
“结束了。”
经过一个月“美好的折磨”，巴基的新手臂终于通过了所有测试。
“你可以走了。”托尼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看着一边的显示屏。
1.5
沙包真是人类一项伟大的发明，当你有什么不爽的时候，它们永远都是最好的发泄对象。这就是巴基现在做的事。
“嗨，士兵。你是在测试手臂的机能么？”托尼一脸若无其事地走了过来，摊开双手做了个耸肩的动作，“不如来跟我练练怎么样？”
这可真是个好主意。巴基盯着托尼得意的小胡子。
托尼召唤出手甲，巴基几乎是同时挥拳过去。现在他是真得有点想看看这家伙挂彩的样子，或者揪着他的衣服抵在墙上、质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打斗并没进行几个回合托尼就毫不意外地被制服了。他被死死地按在地上。巴基像是盯着猎物般盯着托尼那正因为呼吸不匀而随着起伏的胸膛开合的双唇。它们是如此得诱人而又近在咫尺，近到让人忘记所有理性和立场，只想占有这双本就是命运赐予他的唇瓣。这一刻，巴基并不想去思考后果，而只是想抓住现在能抓住的东西，所以他闭上眼睛俯身想要亲吻眼前的人。
然而他的灵魂伴侣似乎并不是这么想的，当巴基沉醉于托尼的气息闯进自己口中时舌尖酥麻的感觉时，对方给与他的回应是抓住他的衣领翻身把他摔翻在地，骑在他身上然后扼住他的喉咙。
“绝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托尼突然就爆发了，好像之前的和平都是他费力装出来的假象。他冲巴基吼着，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歇斯底里，“我恨你！我不在乎什么灵魂伴侣，也不在乎什么洗脑，我只知道你杀了他们！我永远都不会原谅！”
砰。托尼的拳头狠狠地砸在巴基眼角。
这大概是巴基能得到的最无情的拒绝了，但是他并不打算争辩什么，只是直直地看着他的灵魂伴侣。
托尼瞪大眼睛想阻止泪水涌出，咬紧嘴唇像是强忍着痛苦，他全身都在颤抖，明明揍了别人一拳却像是自己被揍了一顿的表情。
“托尼……”这是巴基第一次叫他的灵魂伴侣的名字，那感觉无比自然又甜蜜得就像是落在自己嘴边的泪水，“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你在说些什么？”托尼的声音也在颤抖。
“你为什么会来训练场？你平时不来这里的。”
托尼紧咬着下唇拒绝回答。
“我不是你不能原谅的人……”巴基知道他的灵魂伴侣在想些什么，也许这是因为什么命中注定的联系，也许是因为他这段时间看到的托尼的所作所为。
他的灵魂伴侣就是这样，他会向所有人抱怨不想做然后把自己关在实验室不分昼夜的工作直到解决问题，他会对所有人说这不关他的事他才不关心然后独自用酒精麻醉自己，让全世界都觉得他玩世不恭却想把全世界都背在自己身上……。
“我不需要你的原谅，托尼……”巴基注视者托尼的眼睛，“我需要你原谅自己。”
巴基的话语真挚得不含一丝虚假，就像他清澈的眼睛。
刚才打斗间被扯乱的绷带掉了下来，托尼看到手腕上的名字，它就像是一道光线一样射进自己的胸膛。
那真是太过刺眼了。
tbc.
